close

前天夢到了老爸,它竟然坐在acer交通車上,我們沒有說什麼,只有眼神的交談。


似乎不太像過去的模樣,似乎比較和藹可親,好像陪著我去上班。


雖然我早就已經沒在acer上班了,只不過為什麼會夢到這場景我也不知道。 難道,當我在acer上班時,他曾經也坐在我座位旁,陪我一起坐車去上班嗎?


因為夢見他,讓我想起我從小和老爸相處的點滴,好像幾乎沒有什麼,除了他會拿錢叫我去買金手指的冰棒,喜歡去吃宵夜時把我叫起來一起去吃,然後給未成年的我喝啤酒。老媽說老爸是最疼我的,因為我是他巴望老媽生男孩的最後希望。記憶中他會抱著我坐在他腿上,有時甚至親我,然後我會叫好刺,因為有鬍渣。

我記得小時父母分居離婚,我還記得我向爸爸哭著吵要媽媽的那一幕。


後來媽媽有在我念幼稚園時偷偷來看我,而我總是第一個到幼稚園時就在哭著想媽媽。後來媽媽覺得我們還小不能沒有媽媽照顧,於是二度再嫁給了老爸,可是老爸依舊好賭,工作不穩定。


而我們家最幸福的時候,竟然是爸爸長期在外國工作的,老爸在日本工作二年,我小一和小二時媽媽好像是全職的家庭主婦,爸爸會寄錢回來養家,而我們也會寫信給爸爸問好,記憶中唯有那時的爸爸是個負責任的好爸爸。


而小時候用皮鞋踢打媽媽把四歲左右在睡夢中吵醒我的那一幕,至今我仍無法忘記那是我最小時有的記憶,可悲的是不是快樂的,而是驚恐的。


也因為二姊後來信基督教不拜祖先,爸爸回國過年的小年夜竟把二姊打得遍體鱗傷,自己也高血壓昏倒。
他要把二姊趕出去,於是媽咪帶著二姊和三姊離開了家,他們再度離婚,而我又和差8歲的大姊歸老爸。
記憶中我們的快樂時光,只有全家去南天母樂園和白沙灣玩過,南天母樂園有老爸和我們的合照,也許那是唯一我們全家合樂的出遊照片吧!


忘了是小三還是小四時他們離婚,我放學後總是一個人在家,而老爸常不在家,或者找賭友來家賭博,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穩定正常的工作,我只知道他很少跟我說話,因為大姊課業繁重,也留在學校晚自習吧,所以我受不了我總是一個人孤單一個人在家,所以我吵著離開他,我吵著我要跟媽媽住。


當我搬去和媽媽住了之後一直到快小學畢業了,他卻在我小學畢業前一天在回家爬樓梯時,倒臥不起,他腦溢血被送醫急救。除了大姊外,我是家中唯一見到老爸最後一面的人了。看到他躺在病床上,醫生說即使救回來,可能也是植物人。那時我竟然閃過一個念頭,那老爸你就安心地走吧!不要拖累老媽和我們了,我們還小,老媽也和你離婚了,我們沒有法子照顧你。


也許是從小知道老爸不顧家、好賭、會打老媽要房契,所以在心裡我想我是恨他的。我恨他讓我沒有一個溫暖的家,他不像同學的爸爸一樣照顧著我們,而老媽必須那麼辛苦地外出工作賺錢養家,我們和她的相處時間好少沒有時間聊天,分享喜怒哀樂。我恨他,我恨他竟然會對媽媽施暴。


他讓我從小就被同學笑,我沒有錢去校外教學,同學嘲笑我,而身上每天只有中午的吃飯錢,只能羨慕同學想買什麼文具或零食都可以買。一直因為家裡窮,連國小暑期班都不能上,還因為級任老師想幫助我而叫我去上課,我卻因為怕音樂老師知道我沒繳錢卻在這上課,快上音樂課時我突然跑了回家。我沒告訴級任老師原因,所以她很生氣誤會我,這件事造成我童年時莫大的痛苦。


而在老爸走了之後,國一午睡時我都在哭著。不知是不是覺得對不起老爸,我竟然當時希望他不要活下來。我覺得我不孝,我覺得我不該這樣,他畢竟是我的親生父親,媽媽說他是你父親你不能恨他。


隨著他的去世,我們每年去祭拜他時,雖然因為我們沒有很深的感情,但總覺得他是愛我的、疼我的,至少在他在世時。在我有限的記憶中,雖然我們只有很少的相處時間,但他仍然是我的父親。即使他對家庭不負責任、不體貼我的母親,甚至還打她。


但他人都走了,他所曾經犯過的錯,我們孩子和媽媽是否都能原諒他,並希望他不管是去投胎了也好,當然希望他在天國享福而如果在地獄受苦希望能早日結束。


而請他一定要保祐媽咪的身體健康,讓我們能彌補過去童年青少年時期,沒有擁有的相處時光與該有的幸福。 而偶爾也到我們的夢裡,跟我們說說話,告訴我們....你好嗎?有沒有什麼,是在人世時來不及跟我們說的,請記得到我們的夢裡,跟我們說。不要再只是眼神的交流了,我希望爸爸你能跟我說說話,好嗎?

 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蘭兒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